金贤敏上海交通大学物理与天文学院特别研究员,区域光纤通信网与新型光通信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学术带头人

    期次:第1828期   



  我是一个农民的孩子,我在完成了中科大的博士学位以后,赴牛津大学做博士后。出国的人都特别爱国,是因为我们能够感受到个人的发展以及尊严和这个国家的进步和崛起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每当我身边的外国同事们谈起中国最近又取得了一个伟大的成就,比如说最长的桥,最高的桥,我们挖泥船这些成果的时候,我们是会站在身后热泪盈眶的,感动的同时觉得我们也应该为祖国的强盛添砖加瓦。
  我们这代人比较幸运,我们赶上了中国飞速发展的时期。我们这代人回国也许没有老一辈归国人员那么伟大,我们也有报国情怀,但是更觉得是大势所趋,选择回国是能够实现我们个人价值,能够获得成就感。最近比较敏感的事情就是中美贸易战,我们作为科学工作者,对于国家科技的强大我们承担着责任和使命。虽然我们每个个人可能很渺小,但是我们每个人做一点点的贡献,就可以把国家的技术短板补上。
  我2010年完成博士学位以后,去英国牛津大学做博士后,我加入的是牛津大学副校长的团队,这个团队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光量子芯片的研究平台。我在那边工作了4年,我喜欢记笔记,记下了将近800个想法,我只要有想法就记下来,其中至少有200个是靠谱的,但如果没有一个平台让我去把它实现了,我继续在国外那个实验室工作,很多想法可能随着时间的飞逝,三到五年以后就失效了。所以那时候非常迫切,心心念念就想回国。所以这个回国选择是国家发展、交大鼓励学科建设和个人追求的完美的结合,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
  来到交大以后,我们率先在国内开展飞秒激光直写光量子芯片研究。经过4年的默默的技术努力,我们将近花了3年时间,没有发表任何文章,我们只是做技术积累和工艺。从2018年5月份开始,我们以交大为第一单位在高品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九篇文章,包括了两篇Nature和Science子刊,3篇PRL。没有这4年的披星戴月的努力是不行的,但是毫无疑问没有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也是做不到的。我希望我过了科研最佳年龄的时候,我所领导的团队已经变成全球范围内光量子集成的一个高地,一个不可忽视的团队,这是我们殷切希望让自己觉得骄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