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匹林的赞美诗

□吴佳玙

    期次:1202   


  帕尔纳索斯
  如果我是一只叼着橄榄枝的和平鸽,我立刻就飞到帕尔纳索斯山最高的山峰上去。阿波罗和缪斯女神在那里跳着永恒的舞蹈。我会驻足、停留在最轻巧的树枝上,看着那生命的舞曲直到终结。我会用洁白的羽翼滑过微湿的空气,把翠绿的橄榄枝别在阿波罗金黄的卷发上祈求祝福。我希望他能用洁白的手指温柔地滑过我的纹羽,能给予我象征生命的阳光与笑容。
  命运女神
  我能用乳黄的喙轻轻啄碰克罗托女神的命运纺车,能用心去倾听那历史中深邃的回音轻轻敲响奋斗的战钟,如果拉克希斯手中的金线能在我洁白的羽翼上镀上绚烂的光彩,那么请祈求阿特罗波斯不要那么快就剪断这金色的幸福———哪怕它会在我的心上刻上烙印,我也要尝试用心底的那份灼热断裂那原本冰冷的命运之线。是的,请自己去尝试用炙热去温暖原本冰冷的人生。流星在我寂寞的旅途过程中,经常能看到一逝而过的流星。她们是月亮女神戴安娜的小朋友们中最不甘寂寞的。美丽如诗画般的地面是巨大而美丽的罂粟,不断地散发出甜美而具有诱惑力地馨香,卖弄着风情。尽管戴安娜告诫过,“那里对你们象征着死亡和熄灭。”但是———她们———不甘心就这样寂寞,她们不愿意像贵妇人的珠宝一样只能平庸地在黑夜里闪烁直至熄灭,困禁数千年,那名曰神话的寂寞。她们渴望着自由和新生。于是她们飞快地逃离那沉闷的囚笼,拖着长长的银发,由于心中的激昂她们燃烧了,越接近地面那美丽的风景她们燃烧得越厉害,越接近祖母盖亚她们越脆弱,当最后一丝气力消散尽时,她们坠落在曾经憧憬的大海里,溅起银白色的浪花。
  “你们后悔吗?”艾俄罗斯涌烈的风将我的问话撕裂成千万分。
  “不———”流星只剩下微弱的气力了,她丧失了金灿的她变得丑陋污秽。“我改变了自己的一生的命运,我深深地眷恋着这被众人所传颂的美丽的世界,因为我爱他,因为他爱我们永恒。”
  她睡去了,永远地。
    智慧女神
  清晨的露水给我疲惫的翅翼抹上了一丝温柔,欧若拉将第一抹曙光涂在了我的白羽上。伊利斯女神巨大的彩虹般的翅膀将我引进了奥斯匹林山上,众神的圣殿里。我收敛起全身的羽毛,虔诚地踱进了神殿。朝霞为天空镀上了金边,美惠女神和时序女神的衣裙飘起,洁白的云雾融合,像极了荷马梦中的仙境。美丽圣洁的智慧与艺术的女神雅典娜,雅典城邦的守护神,性与仁爱的光辉在她的眼睛里凝聚。金色的铠甲闪闪发光,像是世界上最纯最纯的黄金,微卷的褐发和玫瑰色的脸孔。胜利女神奈姬,宣告着胜利和理想光荣的永恒。问题女神的声音像是春天第一片嫩叶上露珠悄悄地滑落。神圣庄严而不失高贵。“你有什么问题?可爱的小鸟。”
  “世界上永远没有尽头的是什么?”我的声音因为颤抖而尖细。
  雅典娜略微地沉思,抬起头时却漾着明朗的笑容。“我知道答案了,那是世间最美的艺术品,无数的人会膜拜在他脚下。他没有终结与尽头。但是他却能奏响世间最美的乐器,他是数千年历史的总和,他没有固定的形态却能永远闪烁发光,他的本身就是最完美的答案。”
  “是神明?”我说出了早已想到的答案。
  雅典娜笑了,空气仿佛也懒散开来了,散发出栀子花的味道。
  “是人类的智慧。”